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晨光洒下,云开雾散。
西门庆看了眼犹在沉睡的潘金莲。笑了笑,便同昨日一般,却未将之叫醒,然后自己捧着书便去了学堂之中。
到了学堂之中,刚一坐下,便被方胖子拉着胳膊追问了起来。“嘿嘿…想不到兄弟如此厉害,不过只见一面便将那柳烟烟收入闺房之中,这等手段便是我也不得不惊叹啊!”
“呃…呵呵…”西门庆笑了笑,暗道:若是你知道柳烟烟是只狐妖怕是跑得比谁都快!
方胖子又看了眼四周,冲着西门庆低声道:“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那柳烟烟给骗上手的?那可不是什么好骗的小女孩啊!”
西门庆笑而不语,目光瞥过身后的位置,却发现沈芳芳并未有出现,转头向胖子岔开话题道:“沈大小姐没有来吗?”
闻言,方胖子笑了笑,道:“谁知道呢…昨夜听说沈府之中灯光彻夜通明,府内下人尽数在外寻找,却好像并没有找到!”
西门庆一怔,心中生出些许担忧了起来,毕竟这沈芳芳出走却是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而且一个女孩子在夜晚出走若是遇到什么恶人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想及此处,西门庆的脸庞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些许忧色。
见西门庆这般神色,方胖子却是嗤之以鼻,“你管那刁难小姐做甚?让她在外面吃些苦头,也好收敛收敛。”
西门庆自嘲的笑了笑,暂时不在想这些,拿了本书便看了起来。方胖子见西门庆正看书,顿觉无趣,他本想着西门庆与他是一路人,乃是上课神游天外之人,却不料除了第一天之外,这西门庆都是在好好的看书。
又是一天过,西门庆长吐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太清闲了些,不过清闲也有清闲的好不是?
低头看了看书案上的七八本书,却是西门庆给几天给看完了,想了想,西门庆决定去学府中书阁之处借些书回去再看。
书阁所在乃是在东华学府中的小湖旁。绿盈盈的一汪春水,倒影着湖边一座精致阁楼,便是那书阁所在。
西门庆立在书阁之前,面前碧波**漾,波光粼粼。从湖边小林之中不时传来虫鸣鸟叫之音,却不觉热闹,反而更显出几分幽静来。
西门庆长吐了一口气,暗叹自己这前世不学无术之人,却也要进那书阁之中寻书来看,倒着实有些搞笑。
一入书阁之中,迎面扑来一阵古色古香的书卷气息。便见面前所立尽是一排排琳琅满目的书架,书籍。
向着门口书阁管理的老头略一行礼,西门庆便进得其中,随处乱逛了起来。东华学府做为京城四大学府之一,其中的藏书自然是不菲的,不过大多是些诗词歌赋,名家撰记,或是些许史书。
西门庆随手从书架之上挑了册《左传》便翻阅了起来。左传乃是本有鲜明政治与道德倾向的古籍,强调等级秩序与宗法理论。西门庆看了两眼大觉无趣,这是本立官之著,非是他所须,便将之重新放了回去。
又逛了两圈,却是看见在书架上的《孟子》,想着天色将暗,不若便取了这一套。心里这样想着,西门庆便伸手向前。
“啪…”
一只如冰似雪的手拍在西门庆正要取的书籍之上,修剪得浑若天成的指甲距离西门庆的手指不过一分之遥,他的指尖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只纤手上传来的锐利气息。
这只手其白如雪,纤丰适度。指甲之上仿若点星一般,折射着门外点点明亮。
西门庆一怔,眼神落在那一截白皙的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上,顺着这只手一路望上去,经过翠玉手镯,攀上粉色水袖。随后越过肩膀,停留在那一双黑如点墨的星眸之上。见到此人面貌,西门庆却是惊了一下,强笑道:“沈小姐怎么有空到这书阁之中来了?”
可是西门庆的心中却是暗叹,今天怕又少不一翻纠葛。
沈芳芳此时的面容比之昨日却是苍白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她看着西门庆,忽然弯起嘴角,绽开一个宛若春花般的笑容,拉长声调道:“怎么?自许你西门大才子来此我等便来不得么?”
西门庆见沈芳芳此时神情姿态大异于平日里的刁难,不由呵呵一笑:“不知沈小姐可是已归家?总监大人昨夜可是找你找得好苦!”
谁知西门庆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沈芳芳立马便暴跳如雷,扬起那截如冰似雪的手臂,便朝着西门庆扇了过来。
西门庆忙退后几步,将之闪了开去。然后道:“你我说来不过认识区区几天而已,你又何必非总要和我过不去呢?”
沈芳芳恨恨得瞪着西门道:“你哪日让我在如此多的众多面前丢尽了见面!而且…而且…你还让我称你…”想及那日情形沈芳芳更是怒从心头起,冲着西门庆骂道:“若是不了这口气,我这辈子都不舒坦!”
“那你说!你说如何方才能化了你胸中那口气?!”西门庆忙道,他是实在不想在与这沈芳芳纠缠下去了!
听到西门庆如此说,沈芳芳反倒怔了一下,她实在是想不到今日西门庆会如此好说话。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才好!打他?骂他?却又不觉得解恨。思索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扬眉道:“你若真想让我消气那明日早课之时便在全学府学子之前向我磕头认错,那你我之间的怨仇便一笔勾消!”
西门庆一愣,磕头认错?如果只是认错也便罢了,就是让这沈芳芳打上几下,他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一个女孩子而已下再重的手也厉害不到哪去!但是让他下跪磕头却是万万做不得的!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西门庆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跪于沈芳芳岂不是让人笑话他西门庆没骨气?若是他日西门庆当真考中了功名,做了那状元,榜眼,探花也会被人一辈子诟病!
当即西门庆摇头为难道:“沈小姐不如再换个惩戒的方式,认错自然是无妨,但磕头小生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哼!”沈芳芳柳眉一挑,喝骂道:“做不得?当日在如此众人面前你让我叫你…叫你…那个…你可曾有想过这到底使得还是使不得?”
想起当日那三声相公,西门庆也不由得一笑,差点笑出声来。当时自己也是确实是胸中有气才会出此方法来下了沈芳芳的面子,却不料引发如此后果。
“当日所为我确实有错!但当时我就说过如此赌约沈小姐可以不必履行的…”
“你…你还说…!”一提及那日,沈芳芳便急得直跳脚。
“哼!西门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死活都不肯认错是吧?也好!今日姑奶奶来也没想着这么容易就放过你!”沈芳芳指着西门庆喝骂道。旋即便见沈芳芳冲着门外喊道:“韩哥!”
西门庆一怔,皱了皱眉头,心知今日终是不能善了。
只见昏暗的书阁之中缓缓走近一道颇为魁梧的身影,此人长得五大三粗,肤色黝黑身穿一身灰色劲装,却是一副标准的武夫打扮!刚一站定,便给人一种不动如山般的感觉!
“韩飞哥!这人便是西门庆了!”沈芳芳指着西门庆恶狠狠的道。
西门庆看了眼那被称为韩飞的男子,一眼便知那是名会武功之人。心头暗道:这沈芳芳文的不行却是想来武的了!
那韩飞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打量了一番西门庆,然后嗤笑道:“刚才在门外我也都听到了!我看你还是好好的认错比较好,像你这样的白面书生可是挨不了我几下揍的!”
闻言,西门庆挠了挠头,他虽怀有修道法术但却并无与人对战的经验,眼前的韩飞显然并非是当初张三那种街头混混!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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