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伤疤
面对野蛮版七绪秋少南并不躲,反倒又数落起她没有女人味将来一定没人要之类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七绪大口大口喘着气:“秋少南,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你是找事呢吧。。”
秋少南将茶盏推至她面前,继而又接着去摆弄那个秋千:“看你那架势,不就是来找人吵架的吗,遂了你的愿反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了?说吧,又遇上什么事了。”站在一旁的青寒也是心一怔,渐渐明白为何每当小姐心不痛快,就喜欢来找这个浪**吵架的原因,他只看到了小姐内心的柔弱却永远不知道那颗小小的心里都装了些什么。
“阿南对宁王的事你怎么看,或者是我疑神疑鬼,总觉得整件事看上去就好像,嗯预谋。宁王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只是单纯的不想有任何人被冤枉,或者这么想真的很傻吧。”七绪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朝堂上的斗争哪里尽是明刀明枪,总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吧,她或许是小时候的阴影,幼儿园的老师甚至都不给她分说的机会就认定那件坏事是她做的,而后又让她在那么多小朋友面前念悔过书,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即便隔着这样远的时空,她依旧不能忘记那种被冤枉的滋味,百口莫辩。
“那些人的事你又何必这样介怀,他们的斗争从来都是这样的,为了成全一些东西总是要牺牲一些人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小妞你的第感挺准啊,过来坐坐。”秋少南示意七绪坐到那个刚扎好的秋千上,七绪满腹心事轻轻**着秋千,那一刻秋少南也有些出神。虽然不赞同朱锦年的做法但他想他应该十分了解朱锦年地想法,只不过他知道天上的娘在看,就算那个男人可以始乱终弃她却依旧不曾后悔。也不想自己的儿做些什么伤人亦伤己地事,“妞。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皇亲虽然未必官居高位但地位尊崇,按着那男人的身份三妻四妾又算什么,但他地眼里只有女人一个,原本这该是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特别是在有了孩后。但上天总是嫉妒世人的美满,当那个婴孩一落地就没了娘,也因为这样男人无比憎恨着这个孩,尽管这是女人留给他最后的礼物。他一面憎恨着一面又控制着那个孩,孩所有的世界只是围绕这个男人,对男人来说孩或许只是件工具,一件很好用地工具,而有一天这件工具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思想,也终于有了反抗的勇气。明明这件事不会有赢家。。。”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小白吗,他总是笑着温和的笑着,永远看不出他的悲喜。这样的人总让人觉得疏离到可怕,七绪并没有在落云轩呆多久。这鬼天闷得快让人喘不过气来。乌云密布却落不下雨来。
七绪离开后一个身着绛紫色缎衣的少年从落云轩的内堂走了出来:“谁叫你多嘴地,何必叫她知道了呢。”
“她总会知道的。与其让她去听那些流言还不如由我来告诉她,那丫头有一种很敏锐的直觉,她或者也会是你和宁王之间地转折,很想问一句,这么做你真的开心满足吗?”秋少南一屁股坐在自己扎好地秋千上,记得小时候娘总会在后头轻轻推着他,而他稍稍大点地时候就会让娘坐在上头,他在后头轻轻推着娘,而家的那张破秋千早被另一个女人毁了去,那个女人抢走了他地爹抢走了他的家,甚至连他最后可以用来怀念娘的东西都毁了,但他依旧很平静,娘说的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存在心就会永远不朽。
朱锦年并没搭理他,只是丢下句多事也离开了落云轩,暮色降临街上的行人各个行色匆匆的往家赶,或许家正有亲人在等着一道用饭吧,朱锦年顿时觉得很茫然,在一个被称作为家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少南已经问过他很多回,这么做真的开心吗,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但怎样都得不出答案。
他很了解太上皇为何时不时的要往宁王身上泼些污水,什么乱臣贼什么笑面虎什么奸臣,不过是上头为了自身利益编造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因为他知道那个传言是真的,只要有宁王的存在他们就会担心害怕,皇位本是属于宁王的,至于太上皇当初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篡改了遗诏已经无从考证了,对皇位对自己的太存在最大危险的自然是宁王,朱锦年也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是他复仇的机会报复他这些年来所受到的非人的待遇,所以他才会跟新皇在西暖阁密谈数个时辰,一切的一切都因他而起,他是幕后的黑手,但突然间却害怕这样的自己被柳七绪看穿,只是莫名的不想让她知道,让她看到这样卑微的,自己。
雷声大作,顿时大雨倾盆,朱锦年没有带伞,而这种情形下即便打着伞也一定会被淋得湿透吧,大雨迷蒙了双眼却隐隐觉得落在头顶的雨被挡住了几分:“有没有兴趣陪我回家吃饭,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坐下来吃饭。”这个声音熟悉而陌生,朱锦年本应该头也不回的走掉,但这一刻他却鬼使神差的很奢望很迷恋这种感觉,回家吃饭。
饭桌上一老一少都未做声,再美味的佳肴也味如嚼蜡,但偏偏两人面上一直都在笑着,越是痛苦越是笑得灿烂:“锦儿,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也不是想你讨饶,我只想你了解每一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娘,我们曾经很美好但结局太悲,我自私的以为不要看到你就可以不去想,很早前看到你这样笑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是我亲手毁了你娘留给我最后的礼物,锦儿不要再那样笑着了。很抱歉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即便你最后给的那一丁点温暖也无法叫我原谅你,华丽的衣衫下覆盖的是日积月累的伤疤,我可以假装看不见它们吗?我也从没一丝丝的念想会想原谅你,你口的锦儿不是我。朱锦年依着长廊,左手轻抚右臂隔着衣衫感受着下面突起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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